说书人作文

说书人作文。

说书人作文 篇1

阿贵死了,死在街道一隅。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体侧曲,头发蓬乱,瘦骨嶙峋。陪他流浪了一生的皮鼓,黑而发亮,被他用双手紧紧地攥在怀中。一只用于乞讨的蓝花瓷碗已被人踩翻,几枚硬币零星地散落在他周围。

阿贵是一个流浪乡村的民间“说书”艺人。

三十多年前的鄂东南乡村,连水电都没通,极其封闭落后,人们在劳作之余,听到的是“革命”歌曲;看到的是“红宝书”。偶尔集镇上放一场电影,村民要翻山越岭几个小时才能看到,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娱乐消遣,有一年,一个县干部关心群众文化生活,到下面开会,问:“你们每天收工回家干什么呢?”山里人憨厚,实话实说:“日X”。干部很尴尬,不甘心,接着问:“那完了后干什么呢”?答:“再日”,会场笑翻了天。可想而知,当时精神和物质同样贫瘠,生活是怎样地沉闷乏味。然而,阿贵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给山村里的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和愉悦。

阿贵的家距我们这里有三十多里山路,他从小就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后拜一江湖艺人学习说书,以此谋生。我记忆中的阿贵那时已有三十多岁,他长得极白净,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眼睛明亮细长,鼻梁笔直,嘴巴棱角分明,说话声音富于磁性,非常好听。他爱身穿一件那个年代不常见的白色对襟,再肩挎一褐色布囊,布囊里装着说书用的皮鼓和快板,终日游村卖艺。人们都说阿贵生得“洋气”,不像山里人。春耕前或秋收后的闲暇时光里,村里必要去请阿贵来说上几场书。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年年如此,从没间断。阿贵的书说得极好,他与故事中的角色同喜同悲,情感真挚,亦真亦幻,故事在他的演绎下曲折离奇,引人入胜,人物嬉笑怒骂,栩栩如生,方圆几十里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记得当时生产队队长,有时为了激励人们加干农活,就连哄带骗地说:“你们加班加点把这活儿干完,我就去请阿贵来说书”,众人听了,在半信半疑中也就卯足了劲,果然事半功倍。可见那时的阿贵,犹如当今娱乐明星一般。

阿贵来了,乡村便有了节日般的气氛和隆重。夕阳渐坠,薄暮十分,村头的百年枣树下,早已燃起了两支用油罐草纸扎起的火把,山村的一角,立时被照得通红。“书场”的中央,已摆放好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我们这些细伢便在“书场”中窜来窜去,乐不可支。不多久,阿贵出场了,只见他从布囊中掏出皮鼓,用木架支起放在桌上,右手持竹筷长短的鼓槌,左手执一快板,并不言语,“咚、嚓嚓,嚓嚓、咚,咚咚咚、嚓嚓嚓”,时而舒缓,时而急骤,极有节奏韵律的鼓声和板声交织在一起,倾刻间响彻了寂静的山村。听到这极熟悉动听的鼓板声,山村立马有了骚动,人们已洗去白天满身的汗臭,男人或口叼卷烟,或肩扛板凳;女人则收拾妥了家务,或怀搂婴儿,或手拿毛线,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来到“书场”上坐定。等到大家到齐了,阿贵便在这迷人的山乡夜色中,一唱三叹地演绎起他的故事。《三打祝家庄》、《封神演义》、《七剑十三侠》等等,篇篇精彩。阿贵的“唱、念、说、做”,样样娴熟精通,生动传神。尤其是故事中的伤悲唱腔,哀怨凄美,如泣如诉,不知让山村多少妇人落泪涟涟。人们如痴如醉,完全融入在故事中,喜时手舞足蹈,悲时黯然神伤。随着情节的深入,夜愈来愈深,直到翌日凌晨,人们还久久不愿离去,总是在生产队队长催促吆喝声中,才恋恋不舍地散开。

阿贵每次来到村里,四、五个晚上便能把一部书说完。尽管村里的人们还余兴未尽,但庄稼人靠田地吃饭,农活繁忙,加之别的村镇等着要阿贵去,阿贵按每晚五毛的报酬与村里结了账,揣了钱款,提了布囊,方与村民依依惜别。阿贵前脚刚走,许多人心里就有了翘盼:阿贵何时再来呢?阿贵人虽走了,但人们还在田头地垄,饶有兴趣地谈论那些故事中的人和事。尤其是我们这些细伢相互嬉戏,爱打扮成故事里的飞天大侠或江洋大盗,打打杀杀,趣味无穷。可以说,我的童年,是在阿贵悠扬悦耳的鼓板声中度过,在阿贵一波三折韵味十足的唱腔里长大。儿时仅有的一点儿快乐,都是阿贵给我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地我也长大成人,为了谋生去了外地。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纷呈,但巨大的生存压力,让我不敢怠慢,终日四处奔波,也就慢慢地淡忘了阿贵。时代却在悄无声息而又急遽的变化着,山村也趋着时代的步伐,先是通了水电,接着就有电影院、电视、舞厅、麻将、游戏机......人们的娱乐消遣也是花样翻新,千奇百怪,丰富多彩,应接不暇。大家不再满足于阿贵的说书了,自然,请阿贵去说书的人愈来愈少,直至绝迹。阿贵痴迷说书,并不擅农活,又不知何故,一直独身,生计便成了问题。他开始去找别人要书说,别人先是不理睬,后来甚至有些厌烦了。阿贵慢慢像变了个人儿,清瘦了许多,沉默寡言,白天很少出门,深更半夜,有同村的人听到他家有说书声,有时哭,有时笑,人们都说他是不是快疯了。没了人请他去说书,肚子当然不能饿着,可怜的阿贵只得将皮鼓支在集镇较繁华的街道一侧,过起了半是卖艺半是乞讨的生活。

多年后的一天,我回老家集镇办事。偶见一老者盘坐在道旁,衣衫破烂不堪,全身污秽。一只皮鼓和一个蓝花瓷碗放在膝下,周围有三三两两的孩童,顽皮地将石子扔进那只瓷碗里。老者见了,并无愠色,用手一一将石子从碗中拣出。细看之下,我大吃一惊:这不是阿贵吗!眼前的他与记忆中他,已是面目全非,大相径庭。他笔直的身子已变得佝偻,白净的脸庞已黑黢黢地布满沟壑,眼睛无神,迷茫散乱。如果不是那大略有些相似的神态和那只我极其熟悉的皮鼓,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他与我记忆中的阿贵联系起来,看来时间无情地改变了一切。我鼻子发酸,忙走近他,掏遍全身口袋,只凑了五元钱,轻轻地放入碗中。阿贵瞧见,面露感激之色,顿时眼里有了光亮,竟弯了身子匍匐在地,不住叩头作揖。见此情景,我再也忍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忙折身调头离去。

阿贵啊阿贵,你谢我什么?我要谢你才是!我虽成日在外奔波,但也是囊中羞涩,更谈不上富裕。在当今有些“大款”眼里,我和你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在你面前,我有的只是惭愧和负疚,区区五元钱,它远远抵不上儿时你给我的那份内心深处的感动。

阿贵终于死去,死在贫困潦倒中,死在这个日趋繁华喧嚣的世界里。人们杂乱忙碌的脚步从他身旁穿过,没有人再去理会他。即使有人偶尔说起他的死,也是一脸漠然的表情,那神态就像谈论马路上被汽车轧死的一只鸡或是一条狗。我的心霎时变得沉重起来,就像有座大山挤压在我的胸口,让我不能呼吸。我变得惶惑不安,惊诧这世道上的人们怎会如此健忘?这世界有很多东西被你们天天记起,被你们津津乐道地谈论,被你们殚精竭虑地去追逐,但没有人再忆起阿贵,忆起三十年多年前他曾给了我们怎样的快乐和慰藉。

阿贵,你在天国可好?这世俗凡尘已没有你的听众,你那悠扬宛转的鼓板声可曾在天国响起?我想,天国一定会有你的知音!

说书人作文 篇2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听书,常常痴迷于书中的人物里不能自拔。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极度匮乏,尤其是我所居住的偏远的小山村更是如此。

那时,我们这个小山村连电都没有,劳累了一天的农民吃过晚饭便早早地躺下休息了。农闲时节,人们常聚在一起拉家常,什么谁家的母猪下崽了,谁家的儿子娶了漂亮的媳妇,谁家的媳妇偷汉子了,谁到生产队地里偷苞米被抓住了……陈芝麻烂谷子,有时因为传瞎话传到对方耳朵里,对方于是找到说瞎话人质问,甚至大打出手,闹得满屯子沸沸扬扬不亦乐乎。

村子里唯一的热闹是每两个月才能来一次的电影。在屯子中间的小学校里支两个木头杆子,挂上银幕,没有电用的是发电机,一边看电影,一边听发电机咕嘟咕嘟叫唤。站在雪地里冻得直跺脚也不肯离开,甚至跟着放电影的前村后村撵着看。

冬天的夜寂寞而漫长,为了打发时间,人们便会邀请村里那几个会讲古(说书)的,轮番给大家讲古。我家西屋住着姓聂的人家,他家两间半房,我家和王家两间半房。三家共用一间厨房,厨房在中间。聂家有两铺大炕,大炕上常常坐满了人,连地上的凳子上也坐满了人。人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书。为了使屋子更亮些,聂家在煤油灯外面加上玻璃罩,挂在梁驼上,过一段时间用针挑挑灯花。大人中多数人会吸烟,或叼烟袋或叼自制的`卷烟(喇叭形),屋子里充满了旱烟味,烟雾缭绕呛得人直咳嗽,不得不开屋门放一放烟。

说书人中印象最深的是老高头,当时有50多岁,在生产队当队长,人称高官。我听他讲过《小五义》、《施公传》、《封神榜》、《包公传》、《瓦岗寨》等,高官本人没念过书,他会讲的书都是从县城的书馆里听来的。年轻那会儿他每年冬天都用马车拉柴火进城去卖,卖完柴就把马车寄放到大车店,自己跑到书馆听书去了。高官记性好,过耳不忘。多长的书只要听一遍,就记在心里了。加之本人的再创作,讲起来绘声绘色,有板有眼。他口中的英雄人物几乎是无所不能,能上天入地,令人称奇。记得他讲到某英雄前往几千里之外的某地去,他这样描述道:“只见他站在十字路口,在脚下画一个十字,然后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就听见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多一时,风声停了,睁眼一看,到了。”在描述某人武功高超时讲:“此人一抬脚已升入半空,脚踏祥云,手搭凉棚向下张望。然后飞身而下在地上一跺脚人以隐身地下,从地下远走了……”在描述某人昼行夜宿,来到一家小店吃饭,描述店家做饭速度快时他讲到:“店小二不敢怠慢,只见他脚凑火,手和面,胳膊肘子叮当倒大蒜,不多一时,饭菜做好。”

由于高官书讲得好,人又没架子,受到屯里人的尊重,有时谁家做好吃的,就早早把他请去,吃过晚饭,自然是留下给人家说书。叫上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一讲就是大半夜,直讲得大人孩子睁不开眼睛,火炕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方才止住。

屯子里还有个老于头,也会说书。因为念过几年私塾,变成了屯里的秀才,每年春节都给人写对联。老于头单身,性格孤傲,请他说书比登天还难,有时轮番去人请也无济于事。为了听书,有的人家只好好酒好菜招待,他先是假意推辞一番,才肯赏光。

老于头说书毛病多,没有洋烟卷不讲,没有茶水不讲,说书时不安静不讲。一次正讲到火头上,忽然停了下来,人们都愣住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见老头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于是,东家试探地问:“大哥,您怎么不讲了,小弟哪做的不到,请言明,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啊!”过了好一会老头才平静下来说明原因,原来他说书时有人没有看他的脸。

尽管老于头毛病多,但是书说得还是不错的。毕竟屯里会说书的人少,人们也不愿得罪他。

此外,屯里会说书的还有刘叔,刘叔小学毕业,是屯里的文化人,在屯里的小卖部当营业员,我听他说过《西游记》。刘叔口才好,讲得出神入化,我特别爱听他讲。讲到关键处,刘叔常常连说带比划,大家连连叫好。

此外,会说书的就是父亲了,父亲初中肄业,是屯里文化最高的人,是民办教师。他也常被人请去说书。我听他讲过《官场斗》、《三国演义》、《聊斋》等。父亲为人谦和,与屯里人关系好,又是老师,人们就格外尊重他。父亲说书能说得听书人如醉如痴。

如今,人们的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屯里的说书人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我介绍的几位说书人除刘叔还健在外其他几位也先后作古了。但不知怎的,我常常想起他们,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想起那长长的火炕上演绎的古今中外的精彩故事。其实好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多想再坐到火炕上听一段书啊!

说书人作文 篇3

明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村子,村子只有冬天,像是被诅咒一样,天空终日飘雪。村子里有不少能人异士,也因如此,这个村子也吸引了不少民间高手来这里,如此能人就更多了。强人越多,怪事也就越多了。

次日,村子里来了一个说书人,说书人有很多故事,吸引了村里不少人来听。每每说书人开始讲故事,就座无虚席了。

有多少故事从他那得知?谁都说不清楚,像什么“骑士守护公主”,“麦田里的稻草人”“双生姐妹花”他都讲过,他的故事仿佛无穷无尽。大雪纷飞,一个小孩就问”锋叔叔,你有很多故事,那你能讲讲你的故事吗?“那孩子的母亲呵斥了一声,面带歉意对说书人说:“童言无忌,说书人不要在意。”说书人摆摆手“无碍。”他看看村子前的大剑,指指剑“我知道它的故事。”

雪精灵不断的飘下,落着,跳着。“那柄断剑立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吧,知道为什么它在下雨天就会微微颤抖吗?那就是它的故事。”“有一个剑客,他有一把阔剑,他凭借那把阔剑和自己的剑术成了最强的剑客,最后他来到一个村子。”孩子指指门口:“是这个村子吗?”说书人笑着点点头“其实这个村子是他从小生活的村子,因为听老人说曾经有一位神诋从天上下凡来到这个村子,他娶了一位女子‘雪’,然后被削去无尽的寿命,一辈子都在守护村庄而决心去闯荡。”

“谁知在他成名的那一年,村子里爆发了‘冰’灾,那是一群可怕的怪物进攻村子,之前有那为神诋守护村子所以村子安然无恙。而他是神诋的后裔,他却不在村子,村子险些被毁灭。所幸他带着那把阔剑及时赶到,可村子被毁坏大半,阔剑损坏,而他自己也中了冰鳞族的毒,他后悔不已。他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赶到,他被迫出村去治疗,他把剑留在村门口替他守护村子,那些受他帮助的侠士为了感恩,来到村子住下。”太阳已然落山,说书人也该回去了,夕阳下说书人的影子像一个剑客。

那日之后,孩童消失了,出现在村子里的样子也很忙碌,仿佛在寻找什么。可村子的雪越下越大,雪快要淹没村子了,雪在这个村子无处不在,就连太阳也不见了,终日只能看见雪花飘。

“轰隆隆”,村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震颤,村里的钟声响起,“铛,铛,铛”王村长大喊一声“是‘冰’灾,冰鳞族来了!准备迎战!”

村子里爆发了“冰”灾,孩子和其他人被转移了,只留下了能战斗的人。

第三天夜晚,大家聚在一起。“村长,这是第三波冰鳞族了吧,它们越来越强了,我们还能抵挡住吗?”“我们能抵挡住,说不定他会回来,像当年一样。”“他?真的吗?村长他真的会回来吗?”“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村子,王铁匠也好久没出现了。”“王铁匠要重铸一把剑。”“是那把吗?”

“冰”灾爆发第八天,剑被重铸了,王铁匠回来了,村子里都很高兴,可那个人没有回来,来的只有冰鳞族的吼声。

第十天,冰鳞族已经强大到防线快要破了,大家苦苦抵挡,东边闯进来一只冰鳞,眼看一个孩子就要惨遭毒手,说书人拔出重剑,一剑劈开了冰鳞。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冰鳞族的咆哮声和剑身的微颤声,剑在欢呼,人们也在欢呼!士气大震,冰鳞族被一下击退,说书人也加入其中,“冰”灾被击溃了。

王铁匠走出来了:“你的剑被那个孩子救了,他带着我找了三个月的石材。”大家都看着满身是雪的孩子,孩子的脸红扑扑的,并未受伤。

说书人上前一步,抱住孩子。只有雪无声的飘落,雪也小了很多,空气中仿佛有笛声幽荡。

说书人放下孩子,把重剑收回背上,双目含泪,“我,无锋!回来了!”

雪停了。

说书人作文 篇4

 一折扇, 执扇扬手, 置于胸前, 请君 聚神观。

 一醒木,
 置于手心,
 敲案升调,
 请君
 倾耳听。

 说书人道:
 “那山之巅,
 乃一自然孕育之石。
 一日,石有异样,
 怎说?
 一石猴蹦出!
 上蹿下跳,玩耍嬉笑,
 与众猴玩乐甚欢,
 好一群泼猴!”

 “那猴独称王,
 自称:美猴王,
 求仙访道,
 得名曰:孙悟空。
 改生死,闹地府;
 夺神针,闹东海。
 请他为官——弼马温,
 怒返,自称齐天大圣。
 看桃园,闹天宫,
 好个泼猴!
 终被压于五指山下。”

 说书人摇头晃脑,
 滔滔不绝,不亦乐乎!
 望众人,
 个个拍手称好,
 心大悦,
 合扇拍案——
 “毕竟不知大圣命运如何,
 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叹惋,
 意犹未尽,
 相谈笑离——
 今日未听个尽兴,
 待明日再访,
 相约来听大圣一二事!

 人去楼空,
 说书人倚楼品茗,
 他道西游数次,
 他百道不厌,
 听书人百听不厌,
 倒是乐在其中。
 他满腹诗书经典,
 只待知音携酒
 听他娓娓道来。

说书人作文 篇5

时间的轮回中总有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他们在各自的生命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追逐着自己所向住的生活。在他们快步向前时,是否注意到自己身后那一个记得你、牵挂你的说书人。

我就很幸运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说书人。她与天下所有千篇一律的说书人一样,一样很普通、很平凡,与众不同的是,我这位有点傻,有点粗心,有点健忘,还有点自恋。

她常常问我,她穿这件好不好看?她的白发是不是多了?还会说:我觉得今天穿这件衣服特别好看。每到那时,我都尽量说出不伤她心又不违心的话。其实这十二年来,我似乎从未看出她有什么变化。但有一次无意看到她几年前的照片,我发现岁月终究在她身上留下了经过的痕迹。许是添了一根白发、一点雀斑、一道浅浅的皱纹我,还是忽略了。

我们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夏一年,平淡无奇。而她为了让平淡的日子多些不一样色彩,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说书。她讲的是我小时候的故事,每次都不尽相同,却一样精彩。她说书时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样子都能打动我,仿佛这时她与生俱来的本事。

母亲不是真正的说书人,却是我的说书人。她的故事里有岁月,有她,有我。哦,我知道了,我只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倾听我生命里的说书人所诉说的故事

说书人作文 篇6

“他来了!”

“真的?”

“不骗你!”

“别跑那快,等等我,我也要去!”

消息仿佛瞬间传遍全村,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往村头的'大桂花树那儿跑,希望自己可以抢个好位置。老人们也拿着个小板凳,扇着蒲扇,悠悠地走向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桂花树。人群从四面八方向那儿涌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河流汇聚于大海。熙熙攘攘,笑语盈盈,人们仿佛是在用欢笑与喜悦等待着他们盼望已久的人啊!

准没错,瞧他背着三弦琴、牛皮鼓,还有鼓板、鼓架……绝对是盼了许久的盲人说书。他一来,人群便安静了。激动的神情,从人们那热切的眼眸中流露出来――他们似乎在等待一场听觉盛宴。

随着一声鼓板响,说书人的表演开始了。

“话说那刘玄德与曹孟德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而乌云重重,骤雨将至……”鼓点跟着密集起来,说书人那看不见的眼睛也似乎明亮了起来。那打瞌睡的人睡意也即刻消散全无,瞪大了眼睛,支棱着耳朵听着。“那曹操忽然话锋一转问刘备:‘而今天下何人可称英雄啊?’刘备心想,不好,这是给我下套啊,我才不上当呢,随即故作镇定地说:‘袁绍、刘表。’曹操听后哈哈大笑,抚着胡须高声说道:‘唯使君与操耳。’刘备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筷子也拿不稳了,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好!好……”一时间满堂喝彩,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在琴声与鼓声、说书声与喝彩声中,历史人物仿佛就在我们眼前。那长须美髯驰骋沙场的关云长,那羽扇纶巾临危不惧的诸葛孔明,那些“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壮志,那些“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的忠诚与忧虑……不论是豪杰还是枭雄,不论是美人还是英雄,那份情,那份义,那种气魄,都在抑扬顿挫的声音里展现得惟妙惟肖,也让人听得酣畅淋漓。

等到那鼓声渐渐低沉,直到归于寂静时,人们才恍然回神,又爆出一阵阵响亮的“好!好!”那一刻,我似乎真的看见那个说书人的眼睛,闪亮闪亮的,满是笑意与自豪。

于是,我每年都在期盼着,期盼着说书人给那仲夏夜晚劳作了一天的人儿,洗去疲倦,带来欢乐。

我在长大,时代也在变化。在这个物质丰富、信息发达的互联网时代,更新奇更能引领潮流的东西,才能吸引人的目光。那些酷炫的动画片、特效制作的电影,早就将许多人的心都吸引去了,谁还会去听那有点古老的说书呢?如今说书人似乎更加难以寻觅,不知他们去哪儿了。

无论他们怎样卖力地去吸引人,又会掀起多大水花呢?无论他们讲得如何出彩,如何生动,又会有几个人会去真心欣赏呢?终是琴弦空响。

他走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的光彩,真是让人怀念啊!

说书人作文 篇7

在世界上有很多人们都非常喜欢阳光的光明,因为它们可以帮助人们。

如果我是光明,我一定会助人为乐。白天,我发现有一位老奶奶一直在发抖,并在周围到处乱摸,我想她一定是很冷需要温暖,我就会挺身而出,温暖的阳光照在奶奶的身上,她会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顿时眼前一片明亮。我看见老奶奶的嘴角上不时地挂起一丝丝微笑,奶奶说:“光明啊!让我感到无比的暖和。”

我在蔚蓝的天空上自由自在地飞翔,突然看见一位失明的盲人,在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向前行走,好像很害怕,我又跑了出来光芒四射,好像盲人看见了似的不再像刚刚那样害怕,而是很勇敢的加快步伐。我心里想,难道他真的看见了吗?光明照在大地上如同一盏明亮的街灯,专给路人指明方向。

到深夜,我的光明任务就交给月亮妹妹手里,远远望去,一座座城市沉浸在黑暗而寂静的环宇中,我的月亮妹妹就散发出皎洁的光芒洒满大地,可以让一些人们不再那么害怕,不再感到寂寞孤独,也可以领略月亮中的嫦娥姑娘美丽的舞姿。

光明是那么的无声无息,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美丽、快乐。

说书人作文 篇8

放了学,我们几个鼻眼周围常常抹出一片片乌云状图画的小伙伴,便去晒谷场推轴承小车疯跑。晒谷场北高南低,推着跑着,喊着叫着,一不留神,就如饿狗扑屎般扎入南边的自留地里去了。幸好地里一年四季总不闲着,最不必担心手脚磨破皮擦出血的是麦苗青青的时节,扎入其中,一如跃入碧波荡漾的河中,是何等得痛快!于是,大家比试看谁扎得远,扑得漂亮。麦子拔节抽穗后,长得更高了,就需要考验我们的技术了,再扎入其中,那是免不了要遭受自留地的主人叨叨不绝劈头盖脸的一通恶骂。对于我们这帮皮猴一样的孩子,他是怎样担心地里的庄稼被我们毫不吝惜地损坏,一见我们就如来了大敌一样担惊受怕,远远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我们常去的晒谷场,严格说来,它的晒谷功能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功能还是晒茶叶。写到这里,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这晒谷场的附近一定有个茶厂。情况正如你猜测的一样,的确有个茶厂,而且就在晒谷场的北面,并且这个茶厂是当时村里最宏大也是最豪华的建筑。单是正门两边墙上暗红色的仿宋体“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八个大字,每个字就足有吃饭的小方桌那般大小。当时的我哪里知道什么仿宋体仿唐体的,反正每个字的笔划都比我的腿粗。我曾经怀疑这写字的人是不是写错了?“以粮为纲”的“纲”应该写成“缸”才是,这粮食放在缸里才妥啊,才不遭老鼠咬啊!

还有,这个茶厂的水泥房梁用的都是自行车三角架粗细的钢筋,谁家用得起这钢筋,谁家用得起这水泥?村里住的多是土木结构的房子,墙是泥的,要用板和木棍之类的夯筑工具,下搁两根圆棍支撑泥墙板,两长一短的泥墙板开口的一端用夹子固定,往泥墙板里倒上土石,两个筑墙工便手持夯子你起我落地夯筑起来。一个夯一下,身子弯一下,另一个夯一下,身子也弯一下,就如两只对虾不停地弹动身体。看到有人夯泥墙,我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夯墙工的屁股扭得实在太有节奏,太好看了。夯好一段,抽出两根支撑的圆棍,移过一截如法炮制,就如游戏中的贪吃蛇一样不断前行。一间像模像样的房子筑成,堪比垒造长城,这是筑墙工屁股都要夯麻的浩大工程。但这般浩大的工程,与起村里的茶厂比起来,简直就是灯芯草做琴弦——不值一谈了。

之所以这座茶厂被全村冠以最宏大最豪华的建筑,自然是茶厂中摆放得齐整整的各种炒茶机器了。而这也是特别吸引我们的地方,即便是茶厂最安静的秋冬季节,我们也要时时去看看它们,越是安静神秘的地方,越激发出我们顽猴一样的好奇心。

门上了锁,自然是进不去的,我们是从北侧的窗户翻进去的。北侧的窗户是木窗户,没有玻璃,也没有镂眼,只用插销插上,风吹日晒的,木窗户显得纹路清晰,摸上去有些凹凹凸凸,这样的窗户一合上里面就漆黑一片。因为太黑了,虽然有些好奇,但终究还是有些害怕,每次爬进茶厂,总要约上三两个小伙伴才好。

翻窗入内,便有一股浓厚的干茶香混杂着焦炭味还有几分尘腐味贯鼻而来。茶香已然渗透了整个屋子,那些吃透了茶香汁水的机器,润透了茶香蒸汽的墙壁、木制的窗户、木制的过道地板,在这茶厂安静休息的时节,正缓缓地释放着曾经纳入的那份清香扑鼻的浓洌。焦炭味也特别浓,想是未燃尽的煤渣火熄后还留在灶膛里。

过了片刻,我们的视力渐渐地适应起来,终于看清了那些摆放得齐整整的如伏卧着巨兽似的炒茶机器了。高大的炒茶机,那翻炒用的宛如二师兄钉耙的机械手此刻像施了定身法停在那里,有的刺向屋顶,有的探寻锅底,有的横拍锅沿。而春夏忙碌时节,这些铁爪是怎样喀嚓喀嚓地翻动不息。四五台身材秀气的揉捻机一字排开,每一台揉捻机都有一个柱形的铁桶,铁桶上有一个伞形的盖,盖子下就是将翻炒过的茶叶压住,在柱形的铁桶里揉捻成形。铁桶绕过的地方,有弧形的突起,就像一根根晶莹的冰条,每次茶厂忙碌时,我就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这晶莹的冰条如何被热乎乎的茶叶滚过,看炒茶师傅如何旋转轮轴将伞盖升起,又如何一按开关,“啪”地一声将揉捻好的茶叶倒入机器下面放置的竹制箩筐中,然后由另外的师傅将揉捻好的茶叶摊撒到门前硕大的晒谷场上。

我们小心地踩着木制地板的过道在屋子里转悠,木制地板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声,两台烘干机缩在墙角,像参禅入定的老僧。晒过的茶叶,还需在这儿最后完成炒制的最后一道工序,在徐徐转动着的烘干机庞大的肚子里,发出嚓啦嚓啦的响声,鲜绿养眼的茶叶在此完成了从容颜到品性的质的蜕变。这个想法,当然是我现在的思考,当时的我只是惊奇这烘干机不仅能顺时针转,还能逆时针转;不仅能烘干茶叶,还能烘干稻谷。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年夏季“双抢”——抢收抢种时节,连日雷雨天气,生产队里收割进来堆在屋里的稻谷发热发烫,竟长出芽来。这到手的粮食,全变了种子怎么行?亏得两台不紧不慢的烘干机日夜奋战,好歹将粮食保住。看来,茶厂墙面上写首“以粮为纲”,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记得如此真切?想来是不好好读书,就惦记着吃和玩了。对这些吸引我兴趣的事,总是印象深刻。但终于对推小车渐渐失了兴趣,对翻窗的事也无可无不可。这一切的改变,缘于我爷爷的书桌上他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西游记》《济公传》《薛刚反唐》等书。

爷爷是个喝过墨水的人,村里人是这样评价的,反正爷爷中山装的口袋里是插着钢笔的,是有人相邀能随时写出字来的真钢笔。逢到春节,爷爷就给邻居写对联,他根据对联红纸大小做了一个木框,写时拿木框一比划,间距特别整齐,句子是老句,什么“三多九如”“总把新桃换旧符”之类的。爷爷好看书,看完了似乎还不过瘾,想着也和他人分享分享。收工归来吃罢晚饭,他就搬一张板凳,邀左邻右舍坐于灯下开始说书。爷爷的说书,我很不以为然。人家单田芳、田连元说书是信口开河哗哗哗地不瞧一眼书能一口气说出十里远去,而我的爷爷说书时必要戴上眼镜,必要将书搁在腿上,看一段说一段,这哪是说书呢?可是,大家都听得好像劳累了一天的身子被我爷爷的故事解了乏,让爷爷说得更有几分心气相投的兴致了。

于是,我也琢磨着先睹为快了。只是爷爷不知道担心书被弄坏了,还是怀疑年少的我不能和爷爷心气相通,他在书桌上用钢笔写了张“桌上书物不要随便乱动”的字条,还附上我们弟兄仨的名字。贴了字条,我也不加理会,照看无误,只是要俟爷爷外出钓鱼之机才能如愿。爷爷的钓鱼,按现在的说法称之为“发烧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钓竿七八竿,全是自己动手制作,浮子用的是鹅毛的硬羽。每逢雨天,爷爷披一身蓑衣,戴一顶斗笠,提一个装蚯蚓的竹罐和一张板凳,扛上一捆钓竿,奔向青云浦,一坐就是大半天。回来时,多了一串用草绳串着的鱼串。

爷爷坐在阴冷的河边钓鱼,我坐在温暖的书桌看书;爷爷沉迷在垂钓的乐趣中,我沉浸在故事的妙趣中;爷爷回来时多了一串鱼,我看了后激动了大半天。最令我着迷的是分上中下三卷的《西游记》,那时86年版的'《西游记》还没开拍,逢到周末爷爷外出的日子,我就一个人脑海里编织着孙悟空斩妖降魔的故事。书上那些“有诗为证”“有诗赞曰”“但见那”这些段落,我是跳过不看的,因为实在看不懂,而且不看这些全然不影响故事的完整性,以后再次碰面,昂首略过心下坦然。其次看的是《薛刚反唐》,尚存记忆的是薛刚借兵时说过一句“借我一兵不嫌少,借我万军不嫌多”,至于其他的,全无印象了。《济公传》没看了多少,爷爷就将书还了。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爷爷写字条的用意,既是让我们不要动书物,为何不将书藏起来呢?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我的爷爷,让我萌生了做个说书人的念头。

一个阴冷的冬日周末的午后,风刮得厉害,厚重的彤云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我一个人又转悠到茶厂来。本想再翻窗入内看看那些沉默不语的机器,但又因为一个害怕而没有进去。茶厂后面是百猪场,那就去百猪场看看吧,我这样对自己说,去看看那头屁股上粉红的蛋蛋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壮得如小牛的公猪吧。这的确是一头颇富传奇色彩的公猪,不仅是因为它的高大威武,更是因为它才有了百猪场猪丁兴旺的辉煌历史。

冬季的百猪场气味已经不那么浓,反而是屋中堆放的菜饼的香味分外诱人。我就在好闻的菜饼香味中推开了百猪场的门。屋子深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烤火,有一个朗声说着什么。那些人见一个小孩进来,叽咕了几声这是谁的孩子,便不再理会我,非常专注地听那人说话。

这不是在说书吗?我也向火堆挨过去,只听那人说,济癫和尚挥一挥破芭蕉扇,那些个财主佣人一个个如着了魔定住不动,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我看看被炉火映得通红的脸,一个个也如着了魔定住不动,嘴巴微张着,仿佛等着有人喂食——突然,炉火爆裂了一下,弹起几颗火星,升起一缕青烟,几颗溅起的白灰似乎也被济癫和尚的芭蕉扇扇到了空中,转着飘上去,又做着之字形荡下来……

我和那些人一块走出百猪场时,天已经开始飘起了粉一样的细雪,风还是刮着,比刚才小了些,雪纷纷扬扬,做着之字形落下来。百猪场后面的茶山很快就白了,做个说书人真好,我又想到了这个念头。

可以肯定的是,我想做个说书人的愿望已实现了大半,不过,人家说的是大书,我呢?说的是小书——小学生的教科书。